王恒颔首,道:“原本我预料广恒是庶出幼子,在大家庭中想必处境尴尬,听了陈连水的话,句句都是对广恒的羞辱,广恒的境遇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坏,可要说是家庭压迫得厉害,广恒才高命苦,看破红尘出家,似乎还欠缺点理由?广恒被杀害,或许也是跟这个理由有关。”
小才揉揉太阳穴,紧锁双眉道:“广恒出家时,已经熬到二十来岁另立门户了,就算是陈家满门都轻视他,也应该拿捏不住他了,所以,我猜测广恒出家的理由,不该是家庭原因,还是别的原因。”
王恒深深太息,道:“看来,陈大老爷不开口,没有别的办法。”
立在荷花池畔淋了会儿雨,暮光中晚饭花应时怒绽,紫红色的,杏黄色的,粉色的,一丛丛地展示着勃勃生机,俩人自进了黎府,见到最美的花儿,便是这几丛野生野长的晚饭花了。
小才随手摘下一朵,蒂掉根部,去掉花蕊,做成小喇叭的模样,孩童般用嘴巴吹出呜呜的响声。
俩人各自思虑重重,跨出垂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