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老爷,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让我来判断,广恒留下的诗谜,直指他旧日书房玉石山中藏的《牛首山狩猎图》,这卷画跟广恒出家有甚么关系?跟广恒之死又有甚么联系?我猜测有一个重要的嫌疑人,此刻正在黎宅,也许他还有进一步的谋划,黎宅僻居山野,连附近村民都鲜少有人知道这个所在,如果不能早早破局,我们这些人,极有可能逃生无望。”
王恒说得很可怕,其余人等齐齐骇然,晋阳君李琣面色凝重,小武握紧了双拳。
叹息良久,陈大老爷哽咽道:“云青被害我急火攻心病倒,已经吩咐管事去详细调查,目前尚无有效进展,但云青出家之事,我难辞其咎,云青葬命在聚宝寺,责任在我。”
陈大老爷说着竟涕泪齐下、顿足捶胸,小才冷眼里瞧着,一时也分不清他是装腔作态,还是悔恨交加。
“云青这孩子,天性纯良,聪慧过人,十八岁就考上了府学生员,我内人的姑妈长平伯老太太千挑万选看中了他,要把幺女许配给他,让我内人保媒,长平伯府是开国的勋贵,她家的小姐模样好,教养好,云青的生母莲姨太感动得差点给我内人下跪磕头,因为两边孩子都还小,长平伯老太太还想留幺女在家一两年,便没有说破,我内人有时去长平伯府就带着云青一起去,云青便和长平伯也极熟悉。”
“那一年冬天,我被罢了官在家闲居,云青兴冲冲跑来跟我说,他跟着长平伯去牛首山狩猎,不仅学会了骑马,还射箭猎到一个山鸡,他们郎舅相得,正是我乐意看到的。”
“又过了数月,我的管家来请我示下,说云青近来在账房支了许多银钱,中秋节有好几家江宁县城的商铺来会账,都是胭脂花粉
绫罗绸缎、珠宝首饰之类的花销,最多的一天,花了两百两纹银,家里向来不拘着他用钱,我时常让他去账房多支点银钱,与外头交际不要堕了咱们陈家的气派,便让管家照常拨付,陈家二老爷是要中状元的,岂能被管头管脚。”
“不料过得几日,云青来找我,他吞吞吐吐,远兜远转,我便问他,是不是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