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明看着张启明处理事情的冷静与果断，心中不禁感慨自己为何没有这样能干的机要秘书。同时，他对张启明刚才的态度感到疑惑，一个机要秘书，即使在紧急情况下，对自己这个区长也能如此不客气，难道安怀霁就是这样训练下属的吗？
“张秘书，刚才情急之下，你大声对我说话我可以理解。但抛开你安家女婿的身份，你只是个机要秘书，用那种态度对我，是不是有些失当？安怀霁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待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何建明决定向张启明提出质疑。
张启明笑了笑，回答道：“何区长，您真的认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机要秘书吗？您对我了解得还不够全面。”何建明保持冷静，询问：“此话怎讲？”
“您的前任在四一年冬天调任湖南时遭到日军杀害，他在交接工作时，难道没告诉您我不仅是机要秘书，还是区长的副官？”张启明笑着对何建明说。这个回答让何建明感到意外。
何建明皱起眉头，前任未曾提及过此事，让他心中略有不快。接手中统上海区四年，他付出的代价虽然不被军统和地下党所愿，但此刻却让他有种被前任算计的微妙感觉。他重新审视着张启明，这个看似平凡的机要秘书，实则有着不为人知的双重身份。
“所以，你不仅是安怀霁的机要秘书，还担任副官的职责？”何建明语气中带着探究。
“我确实是安怀霁的副官，同时也负责安慧敏的机要事务。”张启明坦诚回应，“在紧急情况下，我有权力代表区长作出决策。刚才若有失礼之处，我深感歉意。但在那种情况下，我认为迅速决断更为重要。”
何建明闻言，沉默片刻。他原本以为张启明的地位并不高，如今才知道自己判断有误。这让他意识到，军统上海区内部的复杂程度远超他的想象。
“既然如此，你是安怀霁的副官，那这次的事情，我暂且搁置。”何建明做出妥协，他明白当前形势严峻，需要找到一条出路，以消除所有可能的威胁。他回想起那次追捕共党唐璟睿四人的行动，不仅是明礼饭店，星星书店也遭到了围堵，现场一片狼藉。
安怀霁的出现，声称星星书店是其副官的产业，让何建明意识到，这位副官正是眼前的张启明。这个发现让他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