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
“他无所谓,但若是他真不管不顾的回来,直接寻到几位河南头领那里又如何?会不会连累无辜?”
“无妨,便是有头领接纳他,也是误以为我们跟他又有了联络,让张金树再去告知就是了……告诉他们,李枢是一个叛逃的舵主,仍然在通缉中,该如何就如何,然后尽量明正典刑。”
“是。”
“还有吗?”张行复又追问。“只这两件事?”
“只这两件事没有必要付诸文书,却又觉得该让你知道,其余都有之前你在河堤上所看的那种例行文书。”谢鸣鹤轻松道。“江南、北地、东都、太原,东夷乃至于南梁,还有咱们内里,应有尽有。”
张行点头,没有多问什么。
洞庭湖的夜雾弥漫,四下昏沉,只有零星几处地方稍有火光,可相隔太远,非是修为过人根本无法察觉。某处小岛上,距离一处火光足足数里之外,漆黑一片中,白有思坐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正用奋笔疾书——她正在写信给张行,因为用的是炭笔,所以江南湿润的空气没有给她带来太多麻烦。
但是,写到一半,她却忽然收起,然后直接腾空而起。
片刻后,这位宗师忽然落在了一个破了洞的乌篷船上,船上两人见到白有思,虽有惊却没有多少吓,正是来此地劝降的林士扬、苏车二人。
“如何?”虽然猜到结果,白有思依然问了一句。
“确实是张范本人,总管之前观察的对,但他不愿意降。”林士扬干脆言道。“我们竟还见到了许玄……白总管,他们二人就在前面寨中。”
“许玄意动了。”苏车察觉到林士扬暗示,赶紧接口道。“白总管,许玄马上要走,请你发发慈悲,看到他的去向,将我送去,我跟他是生死之交,一定能劝降他……真要杀他们二人,你随时可以动手,不若再给我个机会。”
“可以,本就许你一夜时间,并未违约。”白有思点头。“但军情严肃,后果你自负。”
“性命都是总管给的,如何敢推脱?我只是想救人。”苏车匆忙言语。
白有思没有接口,看向林士扬。
后者会意,也赶紧点头:“许玄确实是动摇了,我也随苏将军去便是……只是总管,既然摸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