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呢?
黜龙帮里,有东境的豪强、良家子、基层官吏,河北的盗匪、官军、世族、寒门,东都的各类流人,南陈的贵族,北地的战团、贵族与荡魔卫,还有江淮的帮派,难道还差一个典型的南方将门?
十月间,谢鸣鹤继续顺流而下,迅速抵达了下一站,在巴陵见到了江淮的帮派,也就是杜破阵与辅伯石为首的淮右盟诸位。
这里没什么好说的,夸了一下阚棱和义子军改编的那个营如何如何出彩,然后埋怨了杜破阵和辅伯石到现在都没有成宗师,委实让人失望什么的,获知了荆南现在是林士扬在倒腾后就直接走了。
只留下杜破阵在洞庭湖畔的风中发闷气。
再往下走,就是江西地界,饶是一路都是顺流而下而且昼夜不停,还有真气辅助,可等到谢鸣鹤在九江见到了逡巡不定操师御后,还是花了足足六日的时间。
双方见面,谢鸣鹤言简意赅,请对方即刻往上游去做支援,即便是大军臃肿,操师御操元帅、操国师也可以孤身前往,联合白龙头击败韦胜机,一举决胜。
否则的话,在这里坐观成败,若黜龙军胜,凭什么要容忍他?反过来说,若韦胜机胜,直接顺流而下,便又是一个杨斌,倒是很操师御作为江南本土的宗师,怕是性命都不保的。
这话情真意切,操师御当然……没有答应。
开什么玩笑,这个道理他不懂?他是懂了以后才聚集兵马停在江西的!你谢鸣鹤来,代表了黜龙帮中枢来,当然会给他带来一定的压力,但若说直接就催动他了,目前看还不至于。
谢鸣鹤当然也晓得是怎么一回事,耳听着对方说什么军队汇集起来以后就立即去支援什么的,便自请下去歇息,然后理所当然的在城外一处自家子侄的地方约见了军中、地方一些江南八大家出身的官吏、将佐,只说乡友聚会。
聊了一会,大约察觉到哪几个人是有些思路的,便摒弃了其他人,只留下这四五个来做询问:“这位元帅国师教主想作甚?”
这话问的干脆。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枯坐了片刻,其中一人无奈拱手来言:“不瞒世叔,这事我们自然早有议论,若是我们猜的没错,他应该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把江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