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软绵绵的嗓音不大不小,却正正好能让楼上楼下的人都听到。
盛矅安立刻弹簧似的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快步朝楼梯这边走,还边走边问,“幼宁,怎么了?”
尤红叶脸色难堪,脏话差点脱口而出,可看到盛矅安后,又将那些话语吞下。
同时,她朝程心蕊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乱说话。
程心蕊双目通红,抓着楼梯扶手的手指,都用力到紧绷起来,却听母亲的暗示,没再吭声。
只面上做出一副委屈可怜,受人欺负却不还口的模样。
看到走过来的程景山和盛矅安,程心蕊哭着叫了一声人。
“二叔。”
又含泪望向盛矅安,企图唤醒男人的怜悯心,“曜安。”
随着话音落下,她的眼泪,也恰到好处地落了下来。
程景山看了看梨花带雨的侄女,又看看咬唇不语的女儿,习惯性选择了和稀泥,“没事没事,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可争执计较的!幼宁,你快上去收拾吧!蕊蕊,你也别哭了,再哭下去,眼睛都肿了。”
又这样。
父亲总是这样。
程幼宁垂头揪着裙边,没有再开口。
失望积攒过多,就没什么可期望的了。
她都习惯了,不是吗?
“二叔,不怪幼宁。”
程心蕊泪落的更多了。
她哭的很小声,声音还带着颤抖,对盛矅安说道,“曜安,跟幼宁无关,是我说错话了,我跟她道歉,对不起。”
她侧身面对着盛矅安,微微弯着腰,这个角度,能显现出她圆润的胸型,往常盛矅安早急不可耐了。
可如今,他的眼神却只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就不耐烦地移开了。
几天不见,程心蕊怎么越看越丑了?
程心蕊的长相随了母亲,细长的柳叶眉,眼睛不大不小,嵌合在一张圆润的脸上,放在平时,勉强算作秀美。
可跟容貌明艳夺目的程幼宁站在一起时,简直像根灰扑扑的杂草,毫不起眼。
所以无论她怎么哭,都吸引不了盛矅安一丝注意力。
年轻男人担忧的望着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