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胡季犁倒了。
眼见其他人不说话,范巨论冷冷地说:“我们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船沉了,都得死!”
阮多方叹了口气,言道:“如何动作,陈显背后站着的是皇帝,皇帝发了命令,我们如何应对?让我说,胡判首知班事当带我们大家逃至升龙城,进至大吏山中避难,然后调各地兵马而来,以图后势。”
“毕竟我们在皇城之内没多少力量,对升龙城的控制也不算有力,一旦被他们困在这里,很容易脱不了身,趁着这个时候还有可能,应该立即出城。”
阮仁烈看了一眼阮多方,斥责道:“绝不可出城!一旦出城,便等同于放弃了根基,这根基一旦不牢固,底下的人自然也不会听从胡判首知班事的话,我们便失去了应对变故的底气。”
阮多方反问:“那你认为该怎么做,难不成现在调兵入城,那些军士一旦知道要攻打皇城,还有多少人会效力?”
军士和将官不一样。
将官这些年靠着胡季犁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房子、女人、钱财,那都有了。
可寻常军士呢?
他们大部分不是送死,就是在送死的路上,虽然胡季犁取得过一些战功,被视为抵挡制蓬峨的第一人,可当胡季犁的兵,不意味着不会死,不会全军覆没。
军士没得到大好处,谁愿意为了他去对抗皇帝啊,即便是将官下令,他们也可能知命不前,若是皇帝许诺一些好处,那他们还可能反戈一击。
将官的归顺结党,与寻常军士无关啊。
而这些将官,哪个不吃兵血,就是胡季犁,那该吃的时候也是吃,比如许多阵亡抚恤,那都进了胡季犁的手里。
当然,胡季犁也肯定拿着这些带血的钱,去养了一批自己的亲信与私兵,就是没人知道这些亲信与私兵有多少人,够不够应对当下的局面。
所有人都看向胡季犁,是主动进攻,还是逃跑,总不能坐以待毙,一点动作也没有吧。
胡季犁思考着各种应对方案的利弊,突然,范巨论想起什么,对胡季犁道:“胡判首知班事,依我看,这事也未必非要动刀动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