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欲养而亲不待!”朱祁镇良久才开口说了一句。
看着皇帝有些没落的神情,众人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毕竟大明是以孝治天下,天子纯孝,当为天下典范。
“这样吧,仁宗皇帝的献陵扩建花费从朕的内帑出,父皇的景陵也尚未完工,以后所需费用就从两淮盐税中出吧。”朱祁镇叹了口气道。
“皇上至纯至孝,臣等感佩。”几个大臣躬身哽咽道。
一个题外话后,朱祁镇从宝座站起来,踱了几步后继续说道:“朕也知道,打仗是劳民伤财之举,可北境不安,国朝就永无安宁之日,边境百姓就永无太平日子可过,这场仗朕是不得不打,也必须要打。”
说着,看了看几人,又道:“你们都是朕的肱骨之臣,国朝的栋梁,朕希望你们能将眼光放长远些,看的透一些,”
说着,叹了口气又道:“朕自登基以来,之所以对北境不断用兵,就是想为大明换来几十年的太平日子,不希望天下百姓再受战乱之苦,这是朕的责任,也是你们的责任,更是这一代人的责任!”
“如果我们这一代人不吃苦,不受罪,难道还要留给下一代人去做?你们都是饱学之士,熟读史书典籍,当知历代兴亡的教训,”
“自古帝王亦不能常化,假令内安,必有外扰。当今远夷率服,百谷丰稔,盗贼不作,内外宁静。此非朕一人之力,实由公等共相匡辅。然安不忘危,理不忘乱,虽知今日无事,亦须思其终始。常得如此,始是可贵也。”
“皇上金口玉言,臣等明白了。”
“好了,朕言尽于此,卿等都回去各司其职吧。”朱祁镇说罢,走出了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