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母亲,尚儿岂是儿女情长之人。”袁尚摇摇头叹气道,脸上更多了几分不被人理解的沧桑之感。
“我的儿,你快和为娘的说说吧,到底有何忧愁,为娘的也好出出主意。娘见到你这副模样心中不忍。”说着话刘夫人竟然急得哭泣起来。看来的确是一位非常疼爱儿子的母亲。
“母亲莫要悲伤,儿子说便是。”袁尚说到这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周围的婢女。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召唤不得入公子房内。”刘夫人扭头吩咐道,于是婢女们全部退下,屋内只有母子二人。
袁尚起身替刘夫人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之后退后了两步,旋即双膝跪倒,给刘夫人磕头,用悲怆的声音喊了一声“母亲”!
“我的儿,快快起身,有事和为娘说即可,为何要行此大礼?”刘夫人连忙想搀起爱子,却发现袁尚跪在地上不起,如同一座石碑!
袁尚抬起头说道:“儿有一言,想诉于母亲!”
“我的儿,快说!快说!”刘夫人更加焦急。
“日月轮转,万物生息不止。儿子承蒙父恩母爱已然到了弱冠之年!父恩如山,令儿子仰止,母爱似水,润物无声。儿子断不敢忘。怎奈儿子身上流淌的是袁氏四世三公的高贵血脉,但终日里过着锦衣玉食,纨绔不堪的日子,虽心有大志,却怕消磨在这温柔乡之中。想当年父亲在我这个年纪已然出仕,任濮阳县令,施恩于一方黎民百姓,后又随着大将军何进任职护卫羽林,才有后来反董卓做天下诸侯盟主之壮举。再到今时今日父帅已然成为朝廷柱石镇守一方,乃国之栋梁!
反观不肖子尚,终日里却在这深宅大院念兵书看《春秋》,即便骑马舞刀射箭,也无非和邺城的世家子弟一起射猎而已,终是纨绔不堪。长兄谭,次兄熙,都是已经能够为父帅分忧,为国出力,二位兄长出任平原和渤海的郡守之职。相比之下,儿子愧疚不已,有心报国又怕父母担心,想光耀门楣又无有机遇。因此每日茶饭不思,郁闷难解,今日被母亲撞破,儿子这才吐露心声。儿子也是袁氏血脉,想做一番大丈夫的事业!”
袁尚一番慷慨激昂的倾诉,发自肺腑,声泪俱下,如长歌咏志,震撼人的肺腑,冲击人的灵魂!
刘夫人闻言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