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才让芩书闲心里更加不好受。
对不起三个字显得太过于苍白无力了,连她自己都觉得虚伪,更何况一直是受害者的他。
“怎么不说话了?”
他的气息,打她头顶往下蔓延,逼进芩书闲的呼吸中,淡淡的烟草味裹着一层很轻的木质沉香,一如既往的好闻。
她扯动一下嘴角弧度,又很快的压下去:“我没有资格跟你说什么。”
“所以呢?”江岸逼着她:“打算就这么再次不了了之,什么都不说就当做是没见过,对吗?”
他觉得她好狠的心。
起码是他,就做不到这般。
“我没有。”
“那你说。”
江岸把她逼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他眼神凌厉,急切的等她开这个口。
芩书闲脑子乱糟糟,她是想冷静点,再好好跟他谈。
显然江岸只想要一个快速的答案。
他往前逼近,目光死死抵着她的脸,质问声兜头而下:“怎么?有什么苦衷隐情让你说不出来吗?还是觉得我江岸就是条狗,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话越说越难听。
芩书闲仰起脸,是半仰着那种,她笑了笑,眼底渗着深切入骨的骇然,深呼吸再吐出。
同样的动作反复好几次:“好,你想听是吗?”
“嗯。”
江岸咬着牙根。
芩书闲道:“没错,我不想跟你继续了,这样你满意了吧?”
他感觉自己有一瞬间的时刻,要崩溃过去。
眼睛充血,导致他双目赤红,犹如染上鲜红的染料,江岸直勾勾的,两眼如两根钉子。
“能让我走了吗?”芩书闲道。
她的心何尝比他好受半点?
她自责,愧疚,心酸委屈,所有的情绪一股脑的在激将她。
人在情绪差劲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口不择言,什么难听捡什么说。
江岸伸出手,他五指格外的有力气,死死抓住了芩书闲:“每次都是这样,说几句就要走,你这样谈恋爱有意思吗?”
她没有力气跟他争执,甚至连挣扎都没有过,任由他拽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