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吧,顺便帮我们拿两个扎啤杯。”
这话是江岸说的。
“行。”
芩书闲很是诧异他这熟络的语气,挑眉问:“这半年不见,你没少光顾燕州的烧烤摊吧?”
江岸吞咽口生蚝:“那还真没有。”
“那你这么熟?”
他满口吞下:“入乡随俗我还是懂的。”
在哪儿,说哪种话,他总不能在路边摊铺子里跟老板娘说开一瓶上好的拉菲吧?
别人还以为他是神经病,想要来吃霸王餐的,估计都得拿他当贼防着。
芩书闲笑了笑,是那种暖心的笑:“没想到你还懂这些。”
“芩老师,这都是人情世故。”
江岸是真饿了,从机场下来就在商衡那随便吃了点东西,主要是那东西吃得不好给他闹了肚子,等于江岸一路饿着肚皮来跟她泡这么久,他不饿才怪。
盘里的几串烧烤直接见底。
芩书闲等着老板娘上来送杯的时候,追加了好几道菜,都是要的微辣跟微微辣。
他一口饮进半杯啤酒:“好多年都没喝过啤酒了,这味道还是没怎么变。”
江岸依稀记得,上一次喝啤酒的时候,还是在国外跟大学同学一块喝的。
现如今大家都成家生子,只剩下他像个浪子,一直一个人到处漂泊,没个稳定的根。
江岸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跟芩书闲说。
但他又怕问得太过了,她会觉得烦躁跟他吵架。
要么怎么说她足够了解他,芩书闲主动开口:“我知道你今天心里很多事,要不就趁着在这喝点酒,把话都一口气说完,咱也不藏着掖着,你看行不行?”
江岸正有此意。
“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反悔?”
她说:“我芩书闲像那种人吗?”
她坦坦荡荡,敢作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