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喜悦的劲头上,江岸自然也就没再深究旁的,他压低嗓音:“女人啊,就是喜欢嘴硬,我在云城的时候你怎么不见这么说,人刚走就说想,芩书闲,现在说晚了。”
芩书闲咬住嘴唇。
沉默片刻,江岸安抚她:“听话,好好在云城待着,半个月咱们就能见面了。”
这次,他不想再夜长梦多。
等她回来,他说什么都要带她去先把结婚证扯了。
婚事,以及那些规矩,再找时间商量。
江岸是真怕了,怕这意外总是比明天下一步到,芩书闲要是再闹个离家出走,江岸能把剩下半条命也丢没,每当回忆起那段日子,他是真的觉得苦不堪言,这辈子不想再承受。
“你到家了吗?”
“刚到,等我把猫放好。”
那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后,再是江岸的话:“早知道买只母的,真够皮实的。”
想到宋凯泽的事,芩书闲也没多少心思扯别的,她只觉得精神跟身体上都是双重的打击。
“关好就行,别让它跑出去了。”
“晚上我想跟你开个视频,有没有空?”
芩书闲愣了下,反应过来,才说:“我晚上要给学习补习,可能会很晚。”
“那就明天吧,不打扰你睡觉。”
挂断电话,她转身过去。
覃衍在等着她,见他面色为难又紧绷着,其实这时候芩书闲已经大概猜到了,她眼里挂着几许深深的疲惫:“宋凯泽家里就剩他跟他母亲,也没别的亲人,他母亲的葬礼我想帮忙处理。”
覃衍点点头。
芩书闲:“我们先回去吧,你也累了一圈了。”
这一夜,她睡得不是很安稳,总是反反复复的做同一个噩梦。
梦见宋凯泽拿着刀朝她捅过来,逼问她为什么要跟江岸走,而不喜欢他,他满身的戾气,整张脸被愤怒撑得胀红,成了猪肝色。
约莫凌晨五点的时候,芩书闲被惊醒。
一头冷汗。
屋外的冷风吹得哗啦啦的响,她起身去把被风刮开的窗户拉合上。
又转身去厨房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