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双双让开到旁边:“江岸,你赶紧回来医院,你老婆怕是要生了。”
“家属在吗?”
覃双双也来不及说别的,立马把电话丢给医生:“家属在这。”
医生用那种诧异的眼神看她一眼:“马上要生了,家属都不在医院守着干什么去了?”
江岸听到这话的时候,人还在车库里,准备启动车子。
他声音大:“医生,我马上赶到。”
覃双双:“我能替他先签字吗?”
医生也很为难:“医院规定不能家属以外的人替签,还是赶紧赶来医院吧!”
芩书闲在床上疼得都快失去知觉了,感觉身子就像个抛起再落下的空盒子,撞击得她浑身骨头要碎裂,她忍痛张开唇瓣,声音断断续续:“我……我自己……签……”
江岸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被推进了产室。
覃双双坐在产室外的椅子上,深呼吸又吐出,来回好几次。
她白眼都快翻烂了,盯着他那张煞白的脸,质问道:“你怎么回事?每次都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平时江岸都会能来陪就陪着。
也真是老天最会挑时间,专门挑他不在的时候。
覃双双气不打一处来:“要是书闲有个什么事,我绝对不放过你。”
“别说你,我自己都不放过我自己。”
看他这副模样,覃双双又不太忍心再骂,闭上嘴坐回去。
两人各坐一头,互相不搭理说话,覃双双更是小孩子脾气,连眼睛都懒得撇过去看一下,脸往下耷拉着,转而问:“你有没有通知人过来?”
江岸抹了把脸,大半个脸都埋在掌心里,只剩下额头的少许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他嗓音深沉:“在路上,马上能到。”
覃双双忍了忍:“还算你们家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