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说实话,她感觉不到这两个人对她有恶意,顶多是有些警惕和戒备,她对这两个人也抱有同样的态度。
钱汀颤巍巍的说:“要不是咱们是一队的,我都怀疑丁哥你是要找个地儿把我杀了就地掩埋。”
丁无嗟阴恻恻一笑,“哎呀呀,竟然被你猜到了……”
钱汀非常明显地抖了一下。丁无嗟差点没笑出声,随口一说这小丫头还真信啊。
正憋着笑呢,就感觉手腕被轻轻捏了一下,丁无嗟看向捏自己的严承云,严承云却侧了侧身子,看着钱汀说,“别怕,他只是在吓唬你。”
“对对对,我就是顺口那么一说,不是故意的,法治社会我怎么可能杀人啊,哈哈哈哈哈。”丁无嗟顺溜的接上话,“走啦走啦,开始干活。”
“啊,那,走,走。”钱汀笑得非常僵硬,声音也越来越轻,腿悄悄往旁边挪了两步,非常自然。
绝望是什么感受,钱汀今天算是领略到了,身边是刚刚承认想杀人抛尸的丁无嗟,虽然钱汀有百分之99的把握丁无嗟刚刚是在开玩笑,但她就是那种会为了百分之一的可能焦虑的人。
他们还在不停朝黑暗处走,而她,夜视能力不是很好,没有墙可以扶的时候,只能颤颤巍巍的揪住丁无嗟的衣服。
被抓住衣服的时候丁无嗟本想展示一下风度——拉着钱汀走的,但人家刚刚很明显被他的玩笑吓到了。
而只有自己开心的玩笑,不叫玩笑。
所以他怕再吓到钱汀,只能出声安抚。
走至一处拐角处,“那是个人吗?”严承云悄声问,虽然听着可能有歧义,但他确实是想问那边的黑影是不是人类。
“哪?”丁无嗟问。
严承云给他指了个方向,是从这个拐角拐出去的地方,走在最外侧的严承云能看到,另外两个人却还需要再往前走两步。
那确实是个人,他左侧放着一个小小的灯,灯光昏暗,只能让人看清他的轮廓,和他身前趴着的一个奇怪的东西。
钱汀听到有人的时候就往前蹭了两步,现在正好能看到那个人。
丁无嗟觉得,但凡钱汀开朗一点,他现在就能指着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