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儿子就坐在铁架床上,面对着墙壁,自言自语地不停嘟囔,细听却是杂乱无章,完全没有任何逻辑。
他大概三十出头的年纪,头发又长又乱又油,脸色苍白,皮肤表面泛着一块块如同鳞片般的硬皮。
我上前要细看。
老板提醒道:“仙长,除了我们两个,外人一靠近他就发疯,又咬又打,你小心啊。”
“不妨事。”
我上前一把抓起老板儿子的右手。
老板儿子猛回头,恶狠狠地瞪着我,两眼黑黄瞳仁立成两条细线,然后一张嘴就朝我脸咬过来。
我一抬手,把他的脑袋按在墙上。
他啊啊大叫,拼命挣扎,手足乱踢,打得墙面咚咚作响。
我只捉了他的右手,细细看过一回,又捏指作诊,心里便有了数,将他松开,一抬手,袖口亮出斩心剑的法剑剑柄。
老板儿子得脱自由,却不敢攻击我,一扭头就往门外跑。
老板夫妻两个慌忙上前拦挡,却被他一抬手就掀了个跟头,嗷嗷叫着冲出门去。
我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老板儿子沿走廊狂奔,狂叫不止。
整层的人都被惊动,纷纷开门查看情况,小声议论不停。
“老董又请人来给儿子看啊。”
“这么多年了,还是不死心呐。”
“请了那么多大师看过都不成,找这么个年轻道士能行吗?”
“也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大半夜上门,搅得人不得安生。”
“哎,这道士怎么这么眼熟。”
“哎呀,这不是那个上了电视的惠道长吗?”
“哪个?砵甸乍街那个吗?”
“真的假的?”
“绝对真,最近天天都有他的新闻,我都看熟了。”
“老董这是走了什么大运,不说这惠道长平时不见外人,必须得摇签才能见到他吗?”
我看火候差不多了,赶前两步,追上老板儿子,一把揪住他的后脖子,拖着便往回走。
老板儿子登时四肢软如面条,一动不动。
一众邻居都赶忙跟上来看热闹。
老板夫妻两个跑得慢,好不容易赶上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