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宝……”
面摊老板牙齿咯咯碰撞,手指着屋外的儿子,话都说不利索了。
老板娘顺着老板指的方向一看,眼睛瞪得溜圆,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脸色却肉眼可见地快速变白。
老板儿子慢慢转身,继续向前,沿着楼梯向下。
面摊老板两口子虽然吓得腿都软了,但终究放不下儿子,相互搀扶着起身,跌跌撞撞地追出门去。
老板儿子顺着楼梯直下到一楼,又往店门口走,打从墙上来画像前路过的时候,稍稍停滞,惨白的脸上有恐惧,也有厌恶,看了两眼,呸地吐了一口唾沫。
这当口老板两口子也已经走下楼梯。
我当即对着画像前的蜡烛吹了一口气。
轰的一声闷响,两根蜡烛同时炸裂,爆成两团刺眼的火光,还有白烟迸散,将画像前方圆米许范围尽数遮住。
我顺着天花板爬过去,借着白烟遮掩,落到地上,掏出瓶药粉往墙上一扬。
墙上的画像登时消失不见。
这画像当然不是我割的影子,而是提前做的手脚。
这面馆由丛连柱出钱,盘点装修,也尽是他负责,便趁着装修的夜里,用药水在墙上画了我的画像,等到药水干了,便会隐藏不显。
早晨我摸墙的时候,便是趁机将显影的药水抹上去。
随着药水在墙面扩散,这画像也就显现出来。
现在泼的药粉则是反其道而行之,再将画像隐去,不过回头把药粉抹掉,画像还会再重新显现。
眼见画像隐去,我当即怒喝一声“大胆”,一个箭步从白烟中冲出来。
老板儿子吓得白脸都涨红了,二话不说,掉头连滚带爬地往门口狂奔。
我追上前去,一脚将老板儿子踢翻在地,上前探手拎起来,细端详了一下他的面容,又快速地捏了捏他的手脚,然后才骂道:“小小伥鬼,竟敢对道爷无礼,今日不灭了你,倒让人以为道爷我好欺负了!”
骂完了,抬手对着老板儿子就啪啪啪连抽了十几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