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哥,你还真干了啊?那你还让人来传信让我帮你开脱?”
同样懵的还有凌不疑,他怎么也想不到今日进宫是为了这事。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苦心找寻十几年而不得的证据,竟然在他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这样猝不及防的送到了众人面前。
离的最近的官员捡起绢帛继续翻看,待看完又传递给下一个人,每个人看完神色皆一凛,或震惊,或淡漠,或难以置信,或恍然大悟。
最后传到了袁善见手里,他越看眉头就皱的越紧。
再一垂眸,联想到凌不疑这么些年对城阳侯的态度,只怕是他早就知道了什么。
他起身上前,伸手将绢帛递到了凌不疑面前。
凌不疑对上他的视线,袁善见朝他轻点了点头。
他伸手接过,双手颤抖着查看起来。
这里面有凌益与彭坤的信件,他们在其中密谋如何劝降主帅霍翀归服戾帝。
是了,他们一开始是想劝说霍翀归降,是凌益担惊受怕,自作主张亲手杀了他。
还有他与戾帝往来的信件,上面记录了他们如何算计孤城,如何算计霍氏,每一步都详细无比,甚至详细记录了戾帝承诺给他的好处。
凌不疑双眼猩红,双手一时间无力的垂在身侧,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找了十几年的东西竟然就这样完好无损的被送到了他面前。
文子矜如有所感,她伸手拉住凌不疑。
凌不疑扭头看她,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确定,这绢帛的出世与文子矜脱不开关系。
他反复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想感谢她,想问她这罪证从何而来,更想问她是如何得知凌益就是主谋,如何得知他需要这绢帛的。
但是他再一想到自己瞒着她这么多年,她多次询问他都没有选择透露半个字,他只觉得自己无颜开口问她什么。
文子矜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温柔的笑了笑。
“子晟,我都知道。”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文帝少见的真的动了怒火,大声呵斥着。
“陛下,这书信并非出自微臣之手,定是有人苦心经营,伪造信件,存心要陷害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