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些事情想开了也就那样。”孟希想安慰盛楚,“就算是父母,也终有一天会渐行渐远,只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盛楚靠在一把刚用木头定做成的椅子上,双腿交叠,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晦暗不明。
他其实是个情绪很少外露的人,别人都认为他从小跟母亲相依为命,跟母亲的感情十分深厚。
其实不然。
当初母亲从盛家离开,带着他独自生活之后就没怎么关照过他。
他从小就懂事,知道母亲不受父亲的喜欢,过的也很苦,所以他十分懂事地照顾好自己,并且尽可能地做好一切,就为了让她开心。
大部分离异之后的女人会将全部的心血都倾注到孩子身上,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孩子身上。
可她没有,她还是像以前一样,过着自己的生活,对盛楚漠不关心。
以前盛楚还觉得母亲对自己不怎么关心是因为在盛家,有爷爷对自己好,不需要她操太多的心。
事实上并非如此,她本身就对他这个儿子不关心。
别人不知道他们母子之间的这些事情,只当是盛楚这个儿子太优秀,不需要她这个做母亲的操心,其实是他们之间本就如此。
盛楚早就习惯了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也从未在外人面前表露出任何或不满或伤心的情绪。
他跟母亲的感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自然现在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
因为他早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咱俩还真是同病相怜。”盛楚苦笑一下,随即神情地看着孟希,“大概老天爷觉得我们的前半生太幸了,所以才安排我们遇见。”
孟希走过去轻轻抱住了他。
“嗯,以后咱俩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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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远和容佩舟被贺铭被带到了一个用彩钢板搭建起来的房子里。
地震摧毁了大部分的建筑,没有倒下的也全都变成了残垣断壁,没办法居住。
这里已经完全看不出震后的样子,建设的很好,还有防御工事。
这一排彩钢房有一大片,外面站岗的哨兵,在院子里行走的,全都是正儿八经的军人。在来的路上,贺铭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