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晚上九点，季尘回到自己的公寓，坐在沙发上给舒崔打电话。
手机另一头，舒崔前不久才因为明天去和林家小姐见面和舒母吵了一架，听见季尘的声音，心中的烦闷减少几分，道：“明天我有其他的事情，怎么了？”
这句话的话音落下，季尘原本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沙发扶手的手指停了下来，声音也不自觉染上了几分低沉：“是吗？”
小时候的舒崔会把自己所有的事情告诉季尘，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舒崔不再开始和季尘分享自己的一切，而是报喜不报忧。
舒崔没察觉到季尘的不对劲，他道：“我明天晚上有空，你有什么安排吗？”
季尘抬手，揉了揉眉心，内心告诉自己现在他和舒崔只是好朋友关系，没有必要什么事情都告诉自己。
“明天我们一起去吃牛排？”
舒崔想了想，他来a市快半个月了，因为要忙公司的事情，就只和季尘见过一面。
这么久不见，倒是有点想他了。
“好啊。”
听到手机对面传来回答，季尘并不感到意外，而是道：“舒舒，在帝都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砰”地一声，猝不及防听到这句话，舒崔手里的水杯一时间没拿稳，落在地上成了碎片。
季尘：“怎么了？”
舒崔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道：“没什么，杯子碎了。问这个干嘛？”
季尘起身，来到落地窗前，高大的身型在灯光的映射下落出一片阴影。
“怎么，我不能问吗？”
这句话说得理所当然，舒崔不自觉揪着阳台上的仙人掌的刺，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尘尘，我感觉我不喜欢女孩子。”
这么多年，舒崔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孩子动过心，就连和朋友去酒吧玩开玩笑都会下意识说点男模。
虽然就只有一次，结果就是被季尘拎回去叫了他一声哥哥。
舒崔脑海里回忆这些年他和季尘的点点滴滴，却没想到手机另一头的人想法已经偏了。
那可太好了。
心里虽是这么想，季尘表面上却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情绪丝毫没有展露出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