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少见有女艺人可以做到这一步，放下无谓的羞耻心。”
方沐白的手机里是他翻录下来的，余洋的拍摄的影片，他再一次播放着江棠的动物世界片场，神情确是少见的严肃。
“我刚入行那年，我的老师告诉我，要成为一个好演员，就要学会彻底丢掉羞耻，为了角色抛弃形象。”
“可以躺在地上打滚，大哭大叫，抓挠头发，让自己成为一个疯子，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而你，虽然没有演过什么出名的作品，但是你做到了。
这句话还没出口，却见面前的江棠挠了挠头。
“方老师这是在跟我讲演员的诞生吗？”
“哈哈，是也不是吧，就是觉得你在这方面还挺有潜力的。”
方沐白虽然有些微无语，但还是笑了起来。
他今天来说这句话，不过是瞧见了一枚没被人发现的璞玉，多说了一句话罢了。
“既然都聊到这里，我就教你一句，想要成为好演员，就得先——”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棠抢了先。
江棠跟上课抢答的小学生一样，将手高高举起：
“我知道我知道，让自己的精神状态变成一个神经病。”
“——就得先学着去做个疯子。”
方沐白将后半句话默默的吞了下去。
他无语地看着江棠兴高采烈的样子，还有脸上还没卸干净的油彩，又看了一眼刚刚推门而入，同样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的裴绍川。
两人：……
“诶，方老师刚刚要说什么？”
意识到自己抢了话，江棠忙把手放下，乖乖站好。
“没什么。”
方沐白心情复杂。
走过来的裴绍川轻声补充道：
“他只是突然发现你——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