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何处不适?”
他伸手准备扶她起来,顺道给她诊脉。
“……不劳烦,”她几乎咬牙切齿,没动,还妄图继续演下去。
“雍城河水与咸阳的渭水相连市集一般沿河而建,可顺水而下,比陆路好走。其实在下的医馆也在附近。”
医馆和驿馆发言差不多。
他二话不说。
顿时天旋地转!她瞬间离了地面。
许栀无法发作。
一个见义勇为的医生,无条件治病,顺便还把死气沉沉的病人给扛走带去医馆。
对围观群众来说,这太正义了!
她在他肩上越挣扎,越是怪异。
她眼看目标走远。
她搁在他肩上,两只手乱晃悠。
这是第二次,他背她。
同样也是一个雪天,也是在雍城附近,只是上一回是在来的路,这次已经进入了雍城。
她还是那么轻,且比以前瘦。她呼吸间气息不稳,一半是被气的,一半是真的身体虚弱所致。
“李贤。我说,你是眼神有问题吗?你真没看出来,我在引人上钩?”
“臣看出来了。”他说。
因她一会儿动,一会儿停,一直动来动去,他勒住她的力又重了一些。
他偏过头:“你说要找一个医士,有人上钩了。”
“我没说你。”
“我知道。”他说。
李贤做事,除了他犯病的时候,一惯有章可循。
“怎么?我在雍城碰见你我还奇怪呢,有什么事,你就不能等一会儿再说?我要的人都跑了。”
她难得和以前一样喋喋不休。
他笑了笑。
许栀听他居然还笑得出来,那他势必是故意的。
她气急,又往他肩上抡了一拳。“放我下来。”
她觉得重,其实很轻。
“那人曾是赵太后的医士,去过蕲年宫。”他说。
他又问,“你为什么要找他?”
她愤愤不平,“你明知故问。他和我皇祖母有关。”
李贤忽然站定,“你知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