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粥终究没有追出去,她自幼良好的家教不允许她做出此等不知好歹之举。
棉衣在白清杨夫人启程离开军营的前一日夜里准时放在了白粥的床铺上,同叠得整齐的淡绿色棉衣一同放置的还有一双浅棕色棉靴。
白粥的视线来回在床上棉衣和地上棉靴之间切换,在看了不知多久之后,白粥在白岳轩“你去干嘛”的惊呼声中冲出了小营帐。
白清杨的营帐前,守卫进去通报了白粥想要见一见白清杨夫人的请求。
白清杨跟着守卫一同从营帐中出来,他拍了拍白粥的肩膀,轻声说道。
“进去吧。”
白清杨没有返回营帐,他叫走另一名守卫,三人一起夜间巡视去了。
白粥摸不准白清杨是否知晓了她的女子身份,若说知晓,白清杨应该不会像刚刚那样轻拍她的肩头;若说不知晓,白清杨为何要将营帐门口的守卫全都喊走。
带着这些疑问,白粥心不在焉地走进了营帐。
待走到白清杨夫人面前,白粥礼貌喊道。
“夫人好……”
妇人还是如第一日搂着白岳轩时那般的温婉那般的慈眉善目,好像这样带着暖意的人一出现,就连冬日这刺骨的寒风都削了棱角穿不透人们厚厚的棉衣、就连这飘荡的白雪都化作羽毛带着柔软的触感一般。
“坐吧。”
有太多话不知该从何开口,白粥乖巧而沉默地跪坐在坐垫上。
依旧是白清杨夫人开口打破了沉默。
“棉衣和棉靴可还喜欢?”
这几日白粥已经知晓白清杨夫人姓温单名一个慧字,她真诚又郑重地向白清杨夫人道着谢。
“谢谢温夫人,我很喜欢!没想到夫人还特意在棉服和棉靴上绣了莲花!”
不知为何,白清杨夫人听完后脸上兀地蹙了下眉。
营帐内安静了一瞬,没由来的,白清杨夫人起了个非常奇怪的话题。
“你……我见你日常行为举止中虽有时会在生人面前畏畏缩缩,可当附近都是熟人时便又会变得礼数周全极有分寸,想必你家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