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同一时间,我又鬼使神差地回醒过来了。这次来的不是同一个人,而是一个穿着青衣长袍,胸前戴着金灿灿的刺绣,头顶戴着一个红色小球球和黑丝毛边的帽子,准确来说是一个红色珠子,后面拖着个长长的孔雀尾巴上的羽毛,长大后知道那个帽子上的东西叫做顶戴花翎。要说的是,我眯着眼睛,他就离我近一点,我睁开眼睛,他就离我远一点。
同样鸡鸣之时,他也离开了。这次我没忍住,问母亲为什么每天晚上家里都会来不同的人都是谁,母亲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我,我真切地描述了这几天,来人的模样,鸡鸣就从烟囱跳下去。母亲失神了,毕竟从我的描述里装扮,她得知没一个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穿着。最主要的,我这满眼清澈的愚蠢的样子不像说谎的样子,正说这话,我的鼻子又出血了,这几天一天能出两三次血,母亲慌了,开始到处打听哪里能解决这类灵异的事。加上我鼻子天天出血,母亲觉得不妙。
我可能白天玩得太疯 ,毕竟不可能是学习累的,因为我怕自己学习累,上课都在睡觉和摆烂中度过。晚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哭闹着求母亲帮我脱裤子,这一脱母亲显示错愕,连忙叫来了我的父亲 。父亲来了也是愣住了,因为我的腿上都是黄豆粒大小的血泡。那时候的农村落后且闭塞,只能等第二天去医院。当天晚上,同一时间我又醒了。这次我有经验了,眯着眼睛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拴了个铁链子,那铁链子比我胳膊还粗,铁链子的另一端有一个赤裸上身的大汉,胸前长着较长的胸毛,一脸络腮胡子,凶神恶煞地拉着铁链子准备拽走我,这一天一个样,天天不重样啊,这还没完没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