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几个小丫头面面相觑,顿时不敢再造次。
天虽冷,可有些东西却冷不下来。
比如常用的手套披棉,再比如戴在脖颈间加厚的眉领。
东西虽小,但都是冬日里富贵人家常用的物件。
这些东西做好了很费事,偏富贵人家缺不了。
却说沈府里,天乍一冷下来,翁姨娘便哪里都不能去了。
如今她的肚子越发得大,尖尖的肚皮挺着,顺着往下都瞧不见自己的脚尖。
翁姨娘的脾气也跟这肚子似的,越来越大。
大约是沈瑞体会到了奋发上进的乐趣,一连好多天都不愿亲近女色,别说大着肚子的翁姨娘,就连如鲜花般娇嫩的蓉姨娘,都被他暂时抛之脑后。
他每日就早晚与王氏用饭,再问几句松哥儿的学业,然后就起身离府,快活地奔波在工作岗位上。
这样的变化让王氏松了口气。
却叫翁姨娘心生不平。
她不会认为是沈瑞真心想要发奋,只觉得是王氏仗着自己大着肚子,又仗着自个儿是正头奶奶,所以拘着爷们,不让沈瑞亲近自己。
像翁元雁这样心胸狭窄的人,身边但凡没有个声音劝着,就很容易钻牛角尖。
这不,这一日她又没等到沈瑞。
派人去请了,也只带回了一句话。
“二爷说了,让姨娘好生休养着,如今姨娘即将临盆,凡事还是要以自己的身子要紧。二爷若得空,自会来看姨娘。”
回话的小丫头耷拉着脑袋,声音细若蚊蝇。
屋子里万寂无声,连根针落地怕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哪怕这丫头再如何压低声线,她所说的每一个字也还是老老实实钻进了翁姨娘的耳朵里。
咣当一声,翁姨娘摔掉了面前的茶盏杯碟。
顿时粥汤糕饼摔了一地,腾腾冒着热气。
一屋子丫鬟俱不敢吭声。
那刚刚回话的小丫头吓得瞬间跪在地上,匍匐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