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听明白了:“男女有别,家塾是给外头男子读书的地方,我家玉姐儿还小,即便大了也不好与他们一道读书的。”
顿了顿,她又道,“是我又另外请了一位女先生,办了个女学。”
陈夫人一听,眸光大盛。
关于这个话题,丹娘并没有多说。
说多了更显得刻意,还不如等她们自己来。
只是没想到,今日误打误撞,玉姐儿反而成了最好的吆喝。
据说这一日宴会之后,很多姑娘回去都被母亲训导。
陈夫人果真是个妙人,有人来打听,她便将抚安王府的夫人还办了个女学一事广而告之。
一传十,十传百,一个腊月还没过完,很多人都知晓了。
马秀兰登门送年货时,也拉着丹娘说起这事儿。
她边说边笑,几乎手舞足蹈:“她们还问呢,我说了我们家也是玉姐儿,我们家的玉姐儿同你们家的玉姐儿往后要在一个女学读书进学呢!”
也就是她家闺女比玉姐儿还小。
不然这会子马秀兰就想把闺女打包送去兰心女学。
丹娘哭笑不得:“哪有你说得这样夸张。”
“谁说没有,不信的话咱们等过了年来看!”
马秀兰信心满满。
说完了这些,她又带来了云州老家的消息。
“之前你托我的,我着人替你照看了的,你家婆母在云州过得不要太滋润。”马秀兰颇有些愤愤不平。
她自己是吃过婆母的亏的。
也知晓丹娘的不容易。
是以看着沈夫人坏事做尽,竟然还能这般享福,她心生不平。
丹娘倒是看得开:“我只要她能安分守己便好。”
一个妇人吃穿用度能耗费多少?
他们两口子这些年攒下了不少家业,供养一个沈夫人,那是绰绰有余。
“对了,还有件大事儿。”马秀兰凑近了,神秘兮兮道,“你可知咱们云州老家那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