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她如何哭闹,沈有安始终不改初衷。
问他外头的女人是谁,被他安置在何处,他也不吭声,只说自己不曾做过对不住她的事情,又说要将这个孩子视如己出。
如此闹了很长一段时间,万之盈被折磨得心力交瘁。
她痛失爱子,又与丈夫离心,要她去抚养一个不是自己骨肉的孩子,她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她也不是没有暗中派人去查沈有安。
可查出来的结果却令人无比失望。
她根本无法得知沈有安家外有家的证据,好不容易查到了一个女子,最后却证明了沈有安的清白,反而白白葬送了那女子的性命。
这下,夫妻二人的关系越发紧绷。
一连数月,沈有安连她的房门都不曾踏入一步。
万之盈此刻心中的悔恨达到了顶点。
不是悔恨做了那么多错事,而是悔恨当初为何不再坚持一段时日,撑到她与那甄家七郎碰面,指不定又是另一桩缘分。
越是得不到,越是心心念念,终成心魔。
甄府的老太太病重,求到了沈家,沈有安忙发动自己的人脉关系,将一名医从另外的州府送来云州,一直送到了甄家。
医治一段时日后,老太太的病情有了起色。
甄七郎对沈有安这位好友越发敬重钦佩,相谈来往间,也比过去多了好些亲近,甚至一度引为知己,堪称莫逆之交。
那一日,沈府备了药材要送去甄家。
沈有安恰巧有要事抽不开身,正想着安排管事跑一趟,万之盈却从门外进来,淡淡道:“你若放心,不如让我去送吧。”
这是他们夫妻二人时隔一年第一次说话。
万之盈眸光微动:“既然甄家少爷视你为异姓兄弟一般,那咱们就不该懈怠,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么重要的药材怎能交给管事去送?你没空,那就让我去吧,横竖夫妻一体,也是应该的。”
沈有安直直地凝视着妻子,半晌才收回视线:“好。”
万之盈出门了。
这一去直到傍晚才归。
沈有安听跟着一道去的下人回话,说是自家奶奶去了甄家,陪着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