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有安得知了消息,也感叹妻子周到,事事细心,他还亲自送了妻子坐上马车。
老大夫替甄七郎把脉,只说郁结在心,身上的病倒是次要的,主要是心结难解,即便开药医治,也是治标不治本。
话虽如此,他还是开了药方。
甄老太太忙命丫鬟抓药煎煮,好救她孙儿一命。
说来这老大夫也是颇有手段,两剂汤药下肚,甄七郎竟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几日过后,更能起身自己用茶用饭了。
见状,甄老太太感激不尽,与儿子儿媳差点哭作一团,当即对万之盈更是信赖倚重,她所说之话,再无不应的。
这一日,甄七郎沐浴过后,刚用了茶饭。
依着他从前的规矩,这会子身边是没人伺候的。
丫鬟们要么在外头洒扫,要么守着小炉子看药。
秋冬之际,门窗紧闭,屋内静悄悄。
冬梅与阿囡两个将院中两个正在打点花草的丫鬟也引走了。
万之盈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进了屋。
她掀起门帘子,却见心心念念的人儿正坐在窗下。
眼眶瞬间温热,她快步往前,话到嘴边略带埋怨:“我当你一辈子闭门不见,今日又好了,还能见人了?”
甄七郎大吃一惊,忙起身避开:“沈家嫂嫂,你不可一错再错!!”
“什么叫错?”万之盈不愿叫他避开,索性坐了下来,泪光盈盈,“你我男才女貌,本该天生一对……老天爷系错了红线,如今叫你我有了这段缘分,你还想视而不见么?”
甄七郎深吸一口气,躲得更远了。
他如玉般的脸上冷若冰霜:“沈家嫂嫂,那一日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你下了什么龌龊手段我也不惜的再提!还请你自重,速速离去!”
“你也是嫁做人妇,为何这般不守妇道?!沈兄待你够厚,你却这般不知检点,你这样的女子即便送给我,我也不想要!”
这话说得极重。
他本就是风月儒雅的翩翩郎君,鲜少这样失态愤怒。
面对万之盈,等于是要他面对那不堪的一切。
他自认是君子,磊落坦荡,却不想一朝行将踏错,做下这等不容于人的丑事,也是因此郁郁寡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