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阖眼轻叹:“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你既舍了沈府,去求那更多的荣华富贵,就不该再回头……或许你是不管不顾,哪怕得罪了当今圣上也不在意,可我沈府人微言轻,我更不能拿三弟的前程玩笑。”
她拂了拂手。
奶母嬷嬷立马会意,拍拍手就叫进来三五个粗使婆子。
翁元雁连一声都没喊出口,就被一团布塞住了口舌,粗使婆子不费力就将她拽起来,拖到后头的柴房去了。
王氏又亲自写了一份书信,命门房天一亮就送去抚安王府。
得了书信的丹娘也很意外。
翁元雁的去留在圣上刚登基时,她还有过关注。
可后来圣上封了后妃,又进了好些新人入宫,却像是刻意遗忘似的,始终没有将留在衡王府的翁元雁接进后宫。
册封一个妾妃,只是皇帝的私事,就连大臣们都懒得过问。
时间一长,自然没人再去关注。
区区一个翁元雁,谁又会将她放在心上呢……
次日,丹娘便入宫一趟,与皇后相商。
又隔了三日,一辆轻车小轿停在沈府偏门外,从车上下来了一位老嬷嬷,见她慈眉善目,规矩甚严,王氏立马明白这是宫中出来的人。
老嬷嬷柔声道:“给二奶奶添麻烦了,把人交给老奴就行。”
翁元雁被押着上了马车。
她还在不断回眸,哭道:“让我见一见秀姐儿……”
王氏眉眼微动,冲着老嬷嬷莞尔:“那就请嬷嬷费心了。”
“好说。”
老嬷嬷也上了马车,很快车内就听不到翁元雁的哭声了。
马蹄阵阵,渐行渐远。
王氏翘首以盼,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折返回府。
奶母嬷嬷好奇:“也不知她会被送到哪儿去。”
“横竖咱们不知道的地方。”王氏并不在意。
正说着,前方秀姐儿小跑过来,一头扑进了王氏的怀里,她咯咯笑着,满脸泛红:“娘亲,您瞧瞧,我写得怎么样?”
秀姐儿手里拿着一张练笔的宣纸,上头染了些墨色,全是她练习留下的笔迹。
“哎呀,让娘亲看看,我们秀姐儿写得真好,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