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原本坚硬无比的冰块又融化了一点。
同时,那些被封印着的诅咒也得以解脱,化成一缕又一缕黑烟进入祁月清的体内。
感受着自己鼻内流窜的液体,祁月清连忙捂住鼻子,闷闷的说了一声:“放我下来。”
宴宁归小心的放她下来,就看见她捂着鼻子,手指间还有一抹殷红。
“你受伤了。”
祁月清摇了摇头,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手帕捂住鼻子,头向上仰起。
“这冰块里封印诅咒,不仅有诅咒,还有鲛人。”
宴宁归嗯了一声,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湿巾,伸手捧住祁月清的脸颊,细心的给她擦着血迹。
鼻血没有流很久。
诅咒的时间本就太长了,更别说这只是一点稀薄的诅咒而已。
所以对于祁月清来说,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
祁月清看着宴宁归的动作,眨了眨眼有些发愣。
擦干净鼻血之后,宴宁归把沾血的丝巾扔进一个袋子里扎好。
他接过祁月清手上的油灯,动作自然娴熟。
“怎么样?好点了吗?”
祁月清点点头,看着他已经有些发青的手背,脱下外套。
“你穿吧。”
“月清。”宴宁归微笑着看着她,微微摇了摇头“我不需要。”
祁月清伸手握住他的手,比自己还要凉上许多。
祁月清能够感受到,室内的温度下降的越来越快。
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冻死在这里。
祁月清咳嗽了两声,二话不说就拉着宴宁归急速飞奔下楼。
什么谜团之后再解也来得及,就算不解也没事,但人死了那就是真死了。
两个人很快就回到了一楼门口,宴宁归走在前面,伸手推开大门。
只看了一眼,两个人都愣住了。
外面已经开始大雪纷飞,甚至路上都开始结冰。
宴宁归尝试的伸出手,得到的是凌冽的寒风。
冷风刮在他的肌肤上,传来一抹割裂的疼痛。
“宴宁归。”
祁月清着急的喊了一声立马抓着他进来。
只不过是那一瞬间,宴宁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