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的护士一头波浪卷,正悠闲地坐在护士台后小心地涂着指甲,眼睛还时不时地瞥向手机屏幕,头都没抬。
“44号房5床。”她随口道。
波浪卷的手指修长,如果不是腐败的皮肉翻卷开来,露出森森白骨,而蛆虫在烂肉之间肆意穿梭爬行的话,应该是一双很美的手。
花渔平静地移开目光,面不改色地赞美。
“您的指甲真好看,这个颜色特别适合您。”
波浪卷高兴地翘起手指翻来覆去地欣赏,语气十分兴奋:“你真有眼光,我也觉得这个颜色非常合适我!”
“不过上班时间您还是少涂些,小心被举报……”
花渔小小声地开口。
波浪卷顿时不乐意了,她收回欣赏中的手,眼珠子一翻,只剩下眼白,定定地盯着花渔,语气中透露出丝丝杀意。
“我看谁敢举报!”
花渔假装对杀意毫无察觉,她用手指了指地下。
波浪卷顿了顿:“你是从二楼上来的?”
花渔点头。
波浪卷轻蔑一笑,翻白的眼睛猛然一颤,恢复原先的模样。
“就那个男人婆?她懂个屁!”
说罢,便再也不理会花渔,自顾自哼着歌涂指甲。
挑拨离间在波浪卷前并没有奏效,花渔只好回到二楼。
然而她再度当踏入二楼时,沉重而压抑的氛围扑面而来,仿佛整个空间都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着,周围的怨气似乎要凝结成水滴般滴落下来。
手机躺在地上,屏幕碎了一地,机身残破不堪,零件则摔得一地都是。
短发护士此时双眼血红,呼吸粗重,她紧盯花渔。
“你怎么还不走?”
花渔的目光从手机移到短发护士身上,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一语戳中短发护士的要害。
“菜就多练,输不起就别玩……”
短发护士几乎是一瞬间就狂暴而起,眨眼间掐上花渔的脖子,一张青白的脸上,七窍流出几道鲜血。
“你、说、什么!”
她愤怒地咆哮,粘稠恶臭的血液飞溅滴落在花渔的身上。
“不……不是我……”
花渔的喉咙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