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说,哪正常了?愚同让连舟叫自己名字,不叫李局长,那是愚同的姿态低,要把生活拉平。可你连舟能叫吗,你以为叫了就拉平了吗,事实上它就不平。况且你连舟还在体制内。所以你连舟不能叫的。就我与莫船看着与愚同没关系,可我们也在关东办学了,按理愚同也是我们的领导,我们也不能叫的。这李局长,你别看愚同让咱们不叫,可他心里把这声“李局长” 看得远比别人重。他自己可以嘴上把这看轻,可你不能。你看轻了就是不懂事,就是不按规矩来。你看轻的结果就如愚同说的,“有钱怎么了,还不是想让你挣了你就有,不想让你挣了你就没嘛。”这话就又刺了莫船和我,当然也顺带了连舟。
春华听后半天没出声,说,还是你看得透呀,如我这“方主任”,虽不是正式发文,可实际就是了,你叫了我嫌你叫,可你不这样叫了,我就会觉得你不太懂事。可即使这样有必要吵吗,这一吵不是就散了吗?
丽丽说,没人怕散的,你怕吗?
春华说,我有什么怕的,我现在又不求谁了。丽丽说,这不对了,都觉得自己行了,不求人了,有自己的天地了,在那个天地里自己说了算,所以也就无所谓了。散了就散了,哪有什么长久的事。
春华说,莫船回来后同你没联系吗?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回来的?丽丽说,打过电话了,能怎么回来,就车拉回来的。后来他们不醉也得装醉,不装醉怎么能收了场。所以都说自己糊涂了,不知道了。
前几天我打电话时他人已在沙漠了,现在又跑海南去了,听说还要在海南搞什么旅游开发。他有钱了,说话也硬气了,可以由着性子折腾了。
春华看着丽丽带气说话的样子就说,你也不劝劝,他还听你的。丽丽哼了声说,我劝什么,我有什么资格劝?又不是他妻子,也不是他情人。我就借给过他钱了,可后来他借给我的更多。他虽说知道自己成是形势所在,可这形势不是对谁都在吗?为什么他成了,还不是他觉得自己有眼光、有能力,可以傲视他人么?
春华看丽丽这个样子说,怎么听着对他怨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