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只淡淡地说,你也场面上的人,这些事能这么说,这么做吗?
春华说的很轻也很淡,既没有为自己的拒绝表示歉意,也没有说自己到底能办不能办。但就这一句话让连舟内心却一片惊恐。
刘连舟明白春华的意思,你也是出来混的,也觉得自己有头有脸,这般寻私的事,怎么能当外人这么说?这不是说你太不懂事,太不会来事,太不行了吗?你这么当众问让我如何答,除了回绝你还能说什么?你不是太嫩了么,太幼稚了嘛?太不懂事了吗?
连舟也听出来了,春华心里本是可以答应的,可因为你的不懂事,你的幼稚只能回绝你了。那种处事的圆滑、高明、分寸、不留把柄,不着痕迹,实在是打了自己的脸。
刘连舟自己还觉得算入道了,算能混了,算有些城府,有些手段了,有些能力了,可听着春华说时,就觉得自己是太可笑了。春华还是他们几个中自己最觉得没情况,只会做个好老师的人,可就是她都轻轻地打了自己的脸。刘连舟坐在汽车上一言不发地想着这些事,内心被一种莫名的自卑所笼罩,自己这些年实在是白混了。
副主任问自己事能成吗?连舟心里清楚,事会成的。
从春华那句话时,连舟知道春华有这实力,况且那礼盒里还有3000元现金。可这些事,这些礼盒、现金类的事实在不用提的,自己本只需要跑去见春华一面,以诚恳之心说事情,放了东西什么也不说不问的,可自己非要把一切挑明了来说,来弄。其实本质上就是自己把自己看得高了,把别人看得低了,那样能弄就是没有把你放心上,似乎还有种能叫你办事很看得起你的味道。
看来春华是体会到了这种味道,所以也就狠狠地打了自己。
这么多年自己到底混了个什么?还是因为自己待的地方水太浅、平台太小、太低,看不到别的东西。自己怎么把事弄成这样了,为这么个简单的上学事,自己请人已吃了几回饭,送了几回礼,到头来还要如此。实在让自己懊恼。
可再往深想时,刘连舟对自己的确信倒有些疑虑。
连舟摸不来自己如果不给那礼盒这事成不成?春华可以装作不知情,她始终没有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