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船说,现在的阳中同那时可不一样。
刘连舟说,能有什么质的不一样呢,那时不也讲考名校么,现在也是。至于别的经验就全由人来说了。
唐丽丽说,可不论怎么样,你为阳湾带来了一所百姓还依赖的好学校,在现在这种大家拼了命想进城的情况下,阳中没有萎缩还能发展,不容易啊。
刘连舟说,可这那是我一个人的事。阳湾这地方,你们也清楚的,也萎缩不到什么程度,有走的可也有不断来的。阳中能有现在这规模,更多是阳湾这些年的发展和它独特的交通位置带来的。没有这些,我能做什么?我过去总把阳中的变化归于自己,其实想想那是那么回事。现在在北山的几个校长,我也知情的,事也没有少费,可学生还是越来越少。
莫船说,听你这口气,这次处分对你的影响挺大的。怎么真消沉了,感觉没劲了?
刘连舟说,也说不上没劲,只是看开了些。既然走不出多远,不能有新东西,也就觉得没必要折腾了。一切还是按着惯性走吧。其实回头想想,当校长也罢当其他官也罢,你要干和能干的事就清楚地摆在那里,就是那些事,干法会有些区别,可最终干的还不就那些事。我这个校长,同阳中别的校长也没有多大差别的。还是你俩好,知道体制内干不了啥的,所以早早给自己干,实在。至少钱是不欺骗人的。
唐丽丽说,你这苦可诉大了,体制不好,怎么有那么多人要考公务员,考事业编。自己干有自己干的好处可也有难处,在中国什么事能同体制无关?不过你说的也对,体制内的教育也就这么高的天花板,能当个大校校长已十分了不得了。
刘连舟说,什么大校校长,还不是想处分就处分。对了,不说我了,你们来想四处转转么,要转了,我陪你们去。
莫船说,这次来也是看看几处的学校,回去还有事的不转了。你也别消沉,当个好领导,不说造福学校了,老师们会待的好。
唐丽丽说,没错,咱们当年之所以倍感难受,就是觉得领头的人不好。你现在是头了,可要好好干,一千多师生全靠你影响了。不知这些人将来又会影响多少人。想想教育这事,不就是一个相互影响的事么。下次没事了我们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