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岛,同学陪他第一次去看了海。然后又没停留的坐车到了南京,后又去了上海。从上海到了南昌,从南昌到了长沙,到了武汉。最后在武汉坐上轮船,逆流而上,过三峡到了重庆。
王玲见了他倒愣了。说,你怎就来了?莫船说,来看看。就说了他这一向从北京一路过来的情形。说他们在北京,在青岛,在南京,在上海,在南昌,在武汉以及散布于全国各地的同学。王玲说,我有什么好看的,比不了你这个关府的名人,身边的美女该不少吧。莫船看了王玲一眼说,都大了,怎还这么任性。
王玲听着眼就有些湿,说,就任性。莫船问,他人呢?王玲就不说话。莫船见她不愿意提那个人,也就没再问。只感到王玲是受了伤害,就在重庆多呆了些日子,陪了陪她。
那天他俩在朝天门码头,看着滚滚的江水,人的思绪倒静了。
莫船对站在身边的王玲说,来重庆读书不易,别太由了自己的性子。有事了给我说,我是你的兄长,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说着把双手放在王玲的肩上,看王玲时,王玲的泪就下来了。
王玲说,你考研吧,你行的。莫船说,关府是小,可还是能容下一颗心。王玲就不再说什么。走时,他不让王玲送,可王玲还是来了。火车开动的那刻,王玲挥着手又流泪了。
莫船挥挥手说,快回吧。
在列车上他明白自己的不甘是什么,也清楚自己的第二道方程是什么,更明白王玲所说的考研是什么。自己总以为那几滴墨水是失误,其实失误里埋着另一种命运。如同转一圈,他还是要回去的。
回到关府师院时他已离校二十多天了。
这一路的行走让他知道每个人只能去走好自己的路,而自己的路就在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