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是不是要喝水?还是要尿尿?你自己别乱动,跟俺说就行。”
乡下孩子醒事的早,瞅见姑姑睁开了眼睛,赶紧凑过去嘘寒问暖。
忍着头晕想吐的恶心感,艰难的翻了个身,蔫头耷脑的趴在床沿上。孟恬对这小丫头无力的摆摆手指头。
也不是说她不想说话,关键是真晕。
正常来说这都已经好几天了,头晕的症状该缓解下来了才对。她现在晕,纯粹是饿的。回到孟家已经第三天了,也多少弄明白了一点现在的大致情况。
那天她被孟家二哥用架子车从医院拉回来的时候,不死心的硬是撑着头晕目眩,也从被子里钻出了脑袋,仔细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环境。
然后她就产生了一股不如抓紧死了,抓紧再投胎的心。
一切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出了医院大门口,入眼就是灰扑扑的街道,老旧低矮的建筑挤挤挨挨的,沿着一段窄巴的水泥路分列两旁。路上的人倒是不少,不过都行色匆匆的样子。
这些人的气色好像都不怎么好,瞧着面有菜色有气无力的。倒是精神头很足,起码比她以前那种脆脆鲨的亚健康状态,可强了不少。
还有这些人的衣着打扮,标准六七十年代的灰黑老蓝,一股艰苦朴素的作风扑面而来,叫她在心里忍不住哭成了狗。
从小作为独生子女,爸爸妈妈手里的心肝宝贝,她啥时候见过这种大场面?
哦不对,她见过。在历史老师给播放的纪录片里见过的。
那时候还跟同桌在下面交头接耳,感叹几十年前的人民精神面貌可真好。我们要穿越过去了,指不定就能治好现在这白天睡不醒,晚上睡不着的毛病。
可是现在,她只想穿回去,打死那个时候管不住嘴的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嘴嗨?现在可怎么办?靠什么活呀?!
她只是一个刚刚踏出校门的社会人,虽然现在已经成了没爸没妈的小可怜。可是父母意外离世的时候,给留下了还算可观的一份家业。
舅舅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