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戊瞧她慢走的背影奇怪:“这小子又入戏入疯了?”
红霞因养伤缘故房间最为偏僻安静,光是走廊也要两步,古木扶梯有些年份,走过总有咯吱轻响。
小家伙跃跳上左肩,寻好姿势枕好,半耷拉眼皮,偶尔在她额间渗汗时顶顶脸颊作亲昵模样。
红霞推了房门,肩膀上立刻有了警惕呲牙声音,她忙一把抱住,转身带上门。
“你怎么来了?”
“翻窗。”
青衣敲敲木窗方向,又继续靠着。
“你现在要和我说了吗?小遇的能力又不是一次性的,信任才是一次性的。”
青衣不打算讨论此类问题,不作回复,瞧着她气色道:“你躯壳经不住折腾的,再不换会有大问题。”
“……”
“视力只是征兆,你在犹豫什么?”
她沉默些许,敷衍:“我不换自有我的考量。”
“那你在考量什么?”
都不提,难道这事就没有了?
红霞有些恼:“不想插手你的提议,莫名其妙的提议,我有个身份撇得干干净净为什么要出手。”
青衣讶然,重复:“你想撇干净?你师承宁司,你居然要撇干净,你疯了?”
“疯的是你。”红霞不觉提高声音:“你居然真的要下手,为什么要改变立场?贞羿还能洗脑吗?可我们现在要死了,赢不了贞羿都要死!你清醒一点。”
青衣从来没说过要怎么,但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她介意外面一行人,介意纵横,介意需要向他们伸援手而苟活下来。
对面缄默着。
她想到了什么,气到胸口起伏:“你对我如此内疚,到现在一点不提发生了什么,神志清醒了也决口不提贞羿,可以前你总会反思的!”
“别告诉我,你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
青衣上前带力摁住她肩膀,怀中妖兽被迅速抽空掏了去,机甲匣节节收拢隔绝了妖兽急促的叫声。
红霞喘气不上,出手被矫健格挡压住,青衣的气息就在脸侧,她试图压低声音让气氛没有那么僵:“一林,你入戏太深了。”
看同伴固执不醒,青衣也很痛心,眼底慢慢猩红,呼吸再难稳:“我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