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俭一时拿不准贾琏的意思,补充道:“我家大人还说了,对于他的管教不严,让手下之人冲撞了薛家,惊吓到薛家主母之事,他深表歉意。
为了心安,我家大人特备薄礼一份,还望荣公转交薛家,算是我家大人的赔礼。”
张俭从袖中取出一个轻便的木匣,看厅上没有侍从,便双手捧着,弯腰恭恭敬敬的呈放到桌前。
人跪在那边了,赔礼也送上了,人家的态度是表露出来了,是恶是和,就看贾琏的了。
面对众人的目光,贾琏坐直了身子,将那匣子拿过来,旁若无人的揭开查看起来。
翻了翻数目之后,贾琏笑道:“你家大人挺大方的嘛。”
张俭躬身道:“都是应该的……”
贾琏呵呵一笑,将木匣盖上,叫来管家,吩咐道:“将这个送去薛家,就说是锦衣卫赵大人的赔礼。”
看管家拿着木匣二话不说就出门去了,不论是张俭,还是王子腾和史鼎二人都是神情微动。
张俭可是知道具体数目的,毕竟是底下这七个人为了活命吐出来的保命钱。
这钱说是给薛家的赔礼,但到底是给谁赔礼,那不是显而易见的事?
没想到,贾琏竟然只是看了一眼数目,便原封不动的将东西送出去了。
不愧是皇孙,鸠占鹊巢霸占了一座国公府的存在,眼界就是高,这都瞧不上。
张俭是觉得贾琏眼界高,但是在王子腾和史鼎二人眼里,贾琏这就是高义,是君子之风了。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对贾琏更加欣赏。毕竟四大家族同气连枝,贾琏今天对势微的薛家这般高义,明天对他们两家,自然也大差不差。
道歉的话听了,赔礼也收了,贾琏当然也该表表态了。
他终于站了起来,走到厅前,看着底下七名负荆请罪的锦衣卫中低层军官。
这七个人中,就有当日脚踹薛家管家,怒斥西城兵马司巡城使的年轻指挥。
只是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了当日的嚣张气焰。被贾琏的目光扫过,他也只能乖乖的低下头。
“作为天子亲军,替陛下监察天下的锦衣卫的一员,本公替你们感到悲哀,也替陛下感到不值。”
“是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