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康隆猛地一抬头:“怎么可能!朕的御林军、朕的黑羽军、朕的十万禁军……”
“在你如何策划唤醒宓妃的这些年,本王已将这些兵马尽数收入囊中。你痴迷于唤醒宓妃,可宓妃已是假死人,又怎可能苏醒?”宗政烬如睥睨败者一般摇头,冷笑一声,
“父皇!你该殡天了。”
“你这孽障,你弑母,你混账,你谋反,你该死!你这畜生!”宗政康隆气的连连咳嗽。
宗政烬微微一笑,冰冷无情:“若说畜生,有谁比得上父皇?若说混账有谁比得上父皇?当年若不是你袒护乱党余孽之女宓妃,又何至于如此?若非你奸辱肱股大臣之妻子,又如何生得出本王这个畜生?”说至此处,宗政烬发笑,俊脸满是冷漠讥诮:“你从未尽过父亲之责,也未把本王当做子嗣来看。宗政康隆,若你现在释权,让位于本王,本王还能允你做太上皇,可若你不如此……”
“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弑父。”
“你岂敢弑父?你就不怕你坐不稳这天下之位吗?”宗政康隆猛地站起身,叱咤怒骂。
“父?你担得起父亲这二字?算的上本王之父吗?”宗政烬眼底竟是冷漠,“本王不过是你报复大臣的产物。年少多少次险些冻死、饿死在冷宫,被人碾踩如草芥,被宫女太监苛待叱骂之时,你这父亲又在何处?你无父之心,又何必自称父?”
宗政烬说这些话时,脑海里掠过无数次孩提时画面。
他整个孩提时,都在绝望与黑暗之中度过。
宗政康隆不语,是为理亏。就在此时,冰床之上女子的手如微弱的蝴蝶般,缓缓动了动。宗政康隆猛地低头,顾不上与宗政烬对峙,就听宓妃虚弱到极致的声音缓缓响起……
“隆哥……”
这么多年来,他们称他为陛下、圣上,二十年来,何曾有一人唤他隆哥。
宗政康隆心头颤动,老眼蓦地发红,瞬间就哽咽,失去了所有帝王威严:“曦儿。”
在兵戈铁马中、在这地宫的生死缠斗中,周遭万事万物似乎都不存在了,宗政康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