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圣驾启程继续南下,胤祥和运送盐课的船只一起,先行北上回京,行至清江闸口,因河流湍急停留一天,而后由纤夫拉船度过闸口继续北上。
出清江闸口,河道两岸便是荒山,深夜,已经睡下的胤祥被吵醒。
“巴洪,外面何事喧哗?”
守夜的巴洪出去询问后,急匆匆的回来禀报,“主子,后面一艘船底漏水,因为是晚上,没有及时发现船只吃水过深,直到侧倾才发现。”
押运的侍卫,要么在轮休已经睡下,要么在甲板上戒备,船底漏水一开始无人发现。
直到发现船只速度变慢,与前面的间距变大,才察觉不对,却为时已晚,船只侧倾,船上的人只能先弃船逃命。
巴洪说完,侍卫统领前来回禀,和巴洪所言差不多,护卫人员没有损伤,只是船上的银子需要从沉船中打捞。
胤祥听完也并未着急担忧,毕竟,银子也不怕水泡,装官银的箱子,就算落入河中,也只会立即沉底,丢不了,只是箱子上的封条难免损毁。
下令所有船只下锚停船,原地待命,天亮后将官银打捞上来,再行出发。
天亮后,用过早膳的胤祥,站在船头看着后面的侍卫,腰上系着绳子下水打捞,片刻后,两名侍卫惊慌的浮了上来。
“回……回禀十三阿哥,沉船货仓是空的,没有……没有官银。”
胤祥心中一沉,皱着眉头道:“货仓中没有,就到河底打捞,船只沉没,官银落入河中也是正常的。”
“河中……河中也没见……装官银的箱子。”
“荒谬,官银难道还能失踪不成,再找,多派些水性好的人下去找。”胤祥又惊又怒,厉声吩咐。
“是,是,奴才这就去。”侍卫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赶紧领命离开。
从清晨到中午,百余名侍卫下水,顺着河道向上下游寻找出几里地,别说官银了,连块木头都没找到。
胤祥也亲自下水看过沉船,官银不翼而飞是真,漏水的船底看不出是人为,还是船只质量有问题。
短短不过半天,嘴角就已经冒出几个燎泡。
官银丢失,肯定不会是银子自己跑了,只会是人祸,听闻运河偶有水匪,不过都不成气候,敢劫官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