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死了好像有点遗憾。
月亮……
还没看清楚。
3
再醒来才知道不是幻觉。
帮忙处理伤口的是匪头子塔坨的医生,能命令他的人只有塔坨。
驯狗师阴阳怪气,说我真是好命,遇上了个大人物,捡回条命。
大人物……
几天后我能下床,便偷溜去看。
塔坨把贵客安排在了最核心的区域,但没有派人把守。对方自己的人围起小楼建筑,用的武器比非正规的匪军更先进。
我无法靠近,只能站在廊下踮脚看,等了好久才见塔坨的心腹来请人,有个女人开了门,再有个女人推出一个坐轮椅的年轻人。
没看清脸,只是一个影子就让我屏住呼吸。
一个人的气息独特又难以改变,我不会认错。
轮椅上的人敏锐地看向我,对视瞬间似乎笑了下,一行人驻步,她身后那两个女人侧身警戒。
露出的腰部和大腿肌肉紧绷结实,线条清晰流畅,刀疤深浅不一,警惕扫来的眸光锐利压迫,都是带着血味的狠角色。
我后退半步,本能炸毛。
青年摆摆手,一行人离开了。
我又有点懊悔自己的后退,她怕是对我没什么好印象,但很久以后的某个下午,阳光正好,我读书时跑神,问老大她记不记得这件事。
彼时她正抚摸着膝上打呼噜的橘猫,闻言轻笑。
“只记得你当时眼睛亮晶晶的,小狗一样,不会是坏孩子。”
4
贵客和塔坨的生意谈完了。
我以为她要走,本想赌一把趁雨夜逃出去,却听见火并的枪声。
原来是这个生意谈完了。
塔坨完了,生意崩了,营地也玩完了,他还想让童子军送死,我接刀瞬间就反水割了他的喉咙。
塔坨一开始培养我们就是为了好接近目标杀人,现在因果轮回,他也算得偿所愿!
但这都不重要,我抹了把脸上的血水雨水,冲去训练场。
雨夜的天上没有月光,我追逐的月亮落在了身旁,直觉告诉我要去找她,才能洗净肮脏彷徨,摆脱故土之上的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