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王氏这种人,他可以像对宣氏、王氏、刘氏那样强来,也可以像现在这样拉扯,算是一项放松心情的娱乐。
他最遗憾的是,到现在都没遇到真正对他不假辞色的女人——人就是这么贱。
或许,走到今天这一步,权势大到如今这个程度,已经很难遇到这种女人了。
女人见了他,心理先矮三分。
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女人会自己骗自己,自己为自己委身找理由。
他甚至都不需要哄女人,那些对普通人横眉冷眼,看似高不可攀的贵女,会因为种种因素,对他笑脸以待,自我攻略。
这是权势的魅力,但也失去了很多乐趣。
他曾经期待王氏坚决不从,让他享受一把神仙难入的打滚x,现在看来,这女人有求于他,已经有放弃抵抗的趋势。
他突然间就没太大兴趣了,不过骗还是要骗的,这女人还有大用。反正一个愿骗,一个愿意被骗,何乐而不为呢?
离开校场时,银枪军的士卒还在苦练箭术。
今已二月,春耕开始了,但他们是募兵,可以心无旁骛练习。
这种兵,如果能养十万众,天下大可去得。
“黑矟右营新兵招募了吗?”前往崇明观的路上,邵勋问道。
“二千四百人已募齐,八幢之众皆在洛阳整训。”黄正答道:“军官由其余四军抽调补入。”
“你说——”快要抵达崇明观时,邵勋突然说道。
黄正愣了一下。
“此番出征后,会不会有人造反?”邵勋问道。
黄正立刻回道:“大王威压天下十数年矣,从南至北,恐无人敢挑衅。”
“看来你也不知道。”邵勋叹道:“我终究是在逆天而行,说难听点就是违逆大势。”
黄正愕然。
他甚至怀疑梁王是不是精神错乱,压抑到极点了。怎么动不动怀疑有人造反?
崇明观内寂静无比,只有茶水沸腾时发出的咕咚声。
邵勋登堂入室,直接坐到榻上,看着摆放在案上的手绘地图。
地图旁还分门别类摆放着军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