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又要扭头看三叔了。
邵咳嗽了下,用平静的目光看向侄子。
邵生生止住了找「场外援助」的冲动,思虑片刻后,说道:「若真打回徐州,多半全军覆没。不若袭占淮南,以迎王师。军士们若不满,可先散府库金帛为赏,安抚其心。待王师大至,则胜算更大。君便如此回应祖士少。」
说完,心砰砰直跳。
他第一次做这么重大的决定,手心都冒汗了。
「三叔———」邵看向邵。
「袭占整个淮南不容易,分兵之下,恐为晋兵各个击破。不若只占要戍,死守待援。」邵说道。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算是破例了。
「三叔说得是,侄思虑不周。」邵报颜道。
他自觉今天表现不太好,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桓抚等人却对他评价不错,至少没有眼高手低的毛病。
听闻他才十九岁,历事不过两三年,相当不错了。
就连桓温都不由得多看了邵两眼。
「就依此议。」邵平复心情后,说道:「朝廷正在调集精兵,不动则已,
一动必须成功。」
说完,正准备起身离去,却觉得好像有什么应该说的话忘了。
募然,他想起来了,道:「孤之正妃乃士少将军侄女,今后便是一家人。举事之时,勿要相疑。孤绝不负祖氏,大梁绝不负祖氏,君等皆有富贵。”
散会之后,邵避开旁人,凑到邵身边,轻声问道:「三叔,侄今日如何?」
「尚可。你才十九岁。」邵说道。
「比之父亲若何?」
邵难得笑了,道:「二兄十九岁时已名震天下,司马越不能制。”
邵汕山一笑,道:「我还得历练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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