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新之父乃陛下门生,于礼来说他比你低一辈,不合适。」王蕙晚突然来了一句。
符宝一呆,还有这说法?父亲也太不讲究了,幸好我没看上陆新。
「羊侍中家的那谁,我忘名字了————」符宝又扭过头去,喃喃道:「太文弱了。」
王蕙晚几乎想走了。
不过就在此时,有宫人绕了一圈,将一叠文稿偷偷送到屏风后。
王蕙晚又来了兴致。
姐妹两人头凑在一起,仔细观看。
方才陛下高兴,令以冬狩为题,当场作诗赋。
一群下午狩猎时表现出众的子弟这会却面色难看,不知所措。
而下午被甩在他们马后吃灰尘的人此时就面露笑容,胸有成竹。
众人写完之后,一一交了上去,先由重臣点评,再呈交御案之上。当然,还抄录了一份送到两位公主身边。
「什么勇士数千,夜逼禽兽?这谁写的?」符宝拿起一份,笑得乐不可支。
「你小声点。」王蕙晚扯了扯符宝,轻声说道。
说完,也好奇地凑了过去,看完后,捂嘴笑道:「文字质朴了些。」
「猎服葳,翘袖繁鼓—,太绮丽了,看着就没有精神。」符宝又拿起一份,看完后连落款名字都没注意,直接放下了。
「辞藻还可以,但意气不足,若能多一些兵戈杀气就好了。」王蕙晚接过一看,点评道。
符宝连翻好几份,最后停下了动作,仔细看着。
王蕙晚瞄了一眼,道:「以猎禽兽比猎贤良,以驱虎狼比驱胡虏。又言冬狩不足夸,勒石燕然方为功。这气度、意境确实高上一筹,谁写的?听起来像是上阵斯杀过,想要建功立业,雄心万丈。」
符宝指了指名字。
王蕙晚一看,轻噢一声,原来是他。
旋又看向符宝,心中有点数了。
总要选一个的,不是这个人,就是那个人。
说是自择夫婿,那也只是让你在一个较大的范围内自己选罢了。
开过年就二十岁了,不可能再拖延下去。
「唉!」符宝突然叹了口气,道:「阿爷为我操碎了心,诸般宠爱。我也要为阿爷分忧了。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