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义入了崇正殿,便看到了太子庶子江彪,想开个玩笑的,但人家是太守级别的官员,自己只是郡丞,官品还没县令大,见礼之后,便找了个靠外的位置,
老老实实坐下。
片刻之后,丹阳尹山玮入内,见着杜义,笑道:「弘治,坐那么远作甚?来我身侧。」
杜义苦笑了下,道:「罢了,这边可观庭中奇石,甚好。」
山玮摇头失笑,随后左右看了看,终于没见到颜含,顿时松了口气。
搬到东宫后,太子府又多了个太子詹事,乃会稽孔愉,不过同样没喊他过来,因为他与丞相王导相善,有些事不方便当着他的面讲。
「淮南、庐江二郡遭贼,总是坚守不出,也不是办法啊。」
「那能怎么办?上万鲜卑铁骑,纵然分成了数股,那也不好打。能守住城池、坞堡就不错了,开春之后,其自退走。」
山玮听到了有人在说话,定晴一看,却是太子洗马陈达和左卫率应玄。
原左卫率回家丁艰去了,应玄出任此职没多久。
不过他是自己人,更准确地说是太子妃山氏的自己人一一应玄之父应詹,出身南顿应氏,乃山简旧部。
听到他们提起淮南、庐江战事,山玮也很感兴趣,遂凑过去倾听,不料就在此时,太子夫妇二人齐至。
山玮和众人一齐起身行礼。
「坐下吧。」司马衷脸上又是标志性的苍白,回了一礼后,匆匆说道。
众人遂落座。
司马衷、山宜男二人并坐上首。
开腔之前,司马衷先看了下山氏,见她点头之后,才说道:「今议淮南战事。」
「邵贼此人穷兵武,大雪纷飞之际,亦遣兵南下。何次道与贼兵相持施水半月,然贼转入庐江,大肆抄掠,民情不安。陶道真(陶瞻,陶侃之子)与贼战,大败,幸郡城未失,不然真不知该怎么说了。」
「今各地飞札而至,皆言山彦林拥水陆兵马二万余,却不救援庐江、淮南。
诸位可有良策?」
果然说的是淮南战局。
不过,他们能怎么办啊?难道把东宫二卫派过去打仗?恐怕也打不过。
鲜卑骑兵来去如风,而南兵以步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