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百户也骂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便是走夫贩卒甚是三岁小儿都懂的道理,偏偏就尔等读书人最为不耻,骂你一声软骨头又有何不服!”
那鼠尾辫汉人长长叹口气:“或许就是读了些书懂了些道理才这般摸样了吧”。
“怎滴,读书能还能让骨头便软了!”张白常呸了一口:“倒也是!那书中有没有黄金屋俺不知道,但应该有什么软骨散,反正就没见几个硬骨头的读书人,兵荒马乱的时候也没见过是哪个读书人来平天下的!”
“那不是骨头软,而是明了事理或者说看破了这世间的虚伪,看破世事的真谛”鼠尾辫一脸悲悯的看着张白常几人:“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敢问几位军爷,那些官老爷们享太平盛世,享荣华富贵的时候有没有与匹夫同享,为什么到了卖命的时候就匹夫有责了!这国家是谁的?是匹夫的么?如果是匹夫的,为何荣华富贵没匹夫的份,如果不是匹夫的,那生死存亡又和匹夫有什么干系?”
“你,你说的什么屁话”几人一怔,谢百户出声呵斥。
鼠尾辫嘿了一声:“享福的都是那一小撮人,到了打仗的时候卖命的时候都是穷苦老百姓上”说着一指:“就是们这些匹夫去卖命,侥幸活下命来的依旧还是个老百姓老匹夫,而那些官老爷们以及他们的子孙后代依旧享受荣华,你们的子孙后代依旧为他们卖命……”
“你他么的才是个老匹夫,老子宰了你”张白常暴起拔刀,那鼠尾辫吓了一个哆嗦,连连后退到墙角瑟瑟发抖。
阮百户拽了张白常一下,呵斥那鼠尾辫:“这就是你读的圣贤书?难怪没了骨气”。
“圣贤书?哪个圣贤?孔夫子么,还是衍圣公府?堂堂孔圣人之后都能墙头草两边摇,做那二十五朝贰臣,七十二姓家奴,汝等又何来难为吾一平民百姓!”鼠尾辫又嘿了一声。
几人被他怼的一时无言。
“啧啧啧,怪不得有人言读书人皆该杀,也难怪你们读书人骨头软,因为你们文人之圣都那么软骨头!”谢百户一脸鄙夷:“什么为天地立心……呸!令人作呕!”
真正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反倒是吾等这些粗鄙不堪的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