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像是被砂纸打磨过般,疼得厉害。
沈疏晚的步伐越发沉重,似有千斤重担,视线边缘也隐隐开始发黑。
但身后追赶的脚步不停,甚至愈发逼近。
她一个没注意,脚底一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来人只有十步的距离。
怎么办?!
情急之下,沈疏晚挣扎着起身,一头扎进了不知深浅的河里。
……
等沈疏晚拖着身子爬上岸,月亮已经高挂在空中许久了。
她瘫倒在河滩上,趴着微微喘气,甚至连动一下脖子让尘土不要沾上脸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泪倒是止不住地流,沈疏晚苦中作乐地想,如果这时候那些人找过来了,她肯定就直接投降不跑了。
恢复了点力气,她才擦掉眼泪,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打量着四周。
这是哪儿?
现在该往哪里走?
好累。
好饿。
又想哭了。
好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场梦,梦醒来她已经偷吃上了钱婶做的卤肉。
举着油乎乎的爪子走出厨房,思考着要不要舔干净的时候被娘抓了个正着。
灰溜溜地跑去洗手,路过正摆弄着算盘,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想坑哪个倒霉蛋一笔的爹和翻着账本看得津津有味的姐姐。
洗完手,舅舅也正好巡逻完了,带着她想的大肘子吊儿郎当地走进门……
沈疏晚抹掉眼泪,踉踉跄跄地找了一个方向走。
不能放弃,她还要跟爹娘舅舅姐姐汇合。
大概是坏运气触底反弹了。
沿着这个方向走了十来分钟,碰巧遇上了辆牛车。
赶车的大爷告诉了她火车站的方向,还好心愿意捎她一小程。
沈疏晚千恩万谢地爬上车,抱着腿缩在板车的一角。
不知道爹娘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吧?
不,肯定会没事的!
说不定,等她到海市的时候,他们已经等在那里了。
嗯,肯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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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火车站的路上,沈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