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票呢。”检票员强制地将她拦下。
沈疏晚慌张地看着那人与她的距离,将随身带着的玉扯下来塞进他的手里:“大哥这是我的船票。”
检票员见她埋汰得不行,看起来就不像是能买得起票的,本想一把推开,却被手心的触感打断。
他瞥了一眼。
这是……
“行吧。”检票员佯装勉强,但手速极快地将玉藏进自己的口袋里,不耐烦地挥手让沈疏晚上了船。
反正这年头再怎么检,逃票的也多得是,不差这一个。
追她的同伙则被迫停下,跟检票员掰扯了半天无果后,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上了船的沈疏晚跟鱼进了海一样,一下子就消失在人群,在船舱里找了一个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位置,藏了进去。
危机暂时解除,握着剪子的手一下子就卸了力。
她刚刚好像戳到那个人的眼珠了。
手心里粘粘的感觉像在反复提醒她刚才做了什么,但她又不敢出去找水来洗手,只能又害怕又委屈地用衣服一个劲儿地擦手心。
他,他应该不会死吧。
没事的没事的,就算死,也是他罪有应得。
她没错,对,她没错!
还有剪刀,很想就这样把它扔这里不要了。
但是,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遇上什么,她现在只有这个能用来防身了。
沈疏晚颤抖着手重新将它藏回衣服,然后抱着膝盖大哭起来。
哭也不敢哭出声,只是咬着衣服,无声地掉眼泪。
娘,她好想回家。
她刚刚听到这船好像是要去港市?
港市是哪里?
他们还能找到她吗?
可以的,肯定可以的。
对,她给出去的那块。
那块玉价值不菲,那个检票员一定会把它当掉。
如果能让爹看到,他们应该就能顺藤摸瓜知道她去了港市吧。
一定要被看到!
要快点找到她啊,她真的好害怕。
……
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正好踩点到港口的霍惊潮,刚准备下车,恰好目睹了沈疏晚逃命的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