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站了起来,对大天王深施了一礼,把羽扇在面前轻轻的摇动着,略一思索后才说道:“自古以来这天下之势,那也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而已。每到王朝更替,总不免杀伐征战。几千年来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且看这明国也有二百多年的国运了,我观之几年内当灭与大天王的义军之下,这乃是我与红哥多次议论过的。”
索红浅点头表示赞同。
薛雨相继续说道:“但是,这天下也没有说定就是哪家的天下,盖因为能施仁义者方可得之。十余年前义天王举起了反对当今朝廷的义旗,一时间天下诸路人马大力相应,而成燎原之势。然一些狗苟蝇营之辈只求过几天烧杀抢掠的舒坦日子,毫无进取之心。唯义天王广施仁义,从而深得民心也。但是很不幸的是,他被小人所出卖,中途而亡,实在是可惜。自从大天王接过义天王的义旗之后,继续按照义天王的所作所为,与民秋毫无犯,每次攻陷城池,首先做的就是赈济灾民,从而得到了更多的民心所向。这一点,岂是那些走卒能做到的?所以,我看如今只剩下的四股义军中,唯有大天王有雄才大略而终将问鼎中原。余下的礼天王等四人均不足为患。红哥以为这个结论如何呢?”
索红浅略微颔首说道:“此理甚合当今天下形势!这几年我与霜哥游荡江湖,对四处纷起的义军多多少少的也有深入的了解。且不说已经被消灭和投降的那些人,那都是根本难以长久的无能之辈。然而,看似还有些实力的余下三个义军首领,都是庸碌无为到了极限的人。礼天王陈波乃是走街串巷贩卖小货品的货郎,因为被官府欺压,回到原籍后召集了百余人起事,因为势单力薄而依附义天王。然后,在三年之内得到了很大的发展,人马达到了五万之众,随之而来的却是自此目无一切,找个借口脱离了义天王,带着自己的人马进入东部,此后就开始了大肆劫掠,所到之处被百姓大呼为匪。朝廷自然是不能让他任意搜刮抢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