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犹豫了一瞬,蹙着蛾眉犹豫着说:“那家伙有话想对你说,还又有难言之隐,觉得说不出口?他对你能有何难以启齿的事呢?”
“管他呢!”张梦阳道:“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对咱们说的,这会儿怎么想怎么猜都没用。我估摸着,他想说的,应该是一件很机密很要紧的事儿吧。”
萧太后“嗯”了一声说:“好啦,你说得对,不去想它啦。待时机成熟了,事情自然会是水落石出的。既然他请咱们去看操演,那么…去看看也好。
“也顺便了解下他大石究竟有多少家底,将来果真和金人对垒起来的话,究竟能有多大的胜算。”
接下来,夫妻三个又都围绕着大宋的灭国和大辽将来的复国,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聊了许久,等到睡意袭来,便都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上炕睡下了。
萧太后躺到炕上略打了个盹,却又怎么都睡不着了。她想着张梦阳刚才的话,对大石打听传国玉玺的事,心下很是难以释怀。
正如张梦阳所说的那样,这的确不是一个做臣子的所当问的事儿。
“如果梦阳所说的属实,那大石今晚向他打听传国玉玺的事儿,就跟春秋时期楚庄王观兵周疆,向王孙满询问九鼎之轻重一般,确实是暴露出了此人居心叵测的一面。
“可是,梦阳这家伙一向对大石颇有成见,他说的这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呢?这会不会是他凭空捏造出来谎言,有意地在我心里播下一颗猜忌大石的种子?”
她左想右想,越想越觉得此事很有可能。
“他是我老公,他真心对我好,我也真心对他好,这自是没什么说的。可涉及到国家大事上,又不能对他个小畜生全然相信,否则非坏了我的大事不成。
“大石到底是忠是奸,也绝不能听小畜生的一面之词。我还得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耳朵去听,才能得出较为公平不谬的判断来。”
睡到半夜之时,张梦阳披衣爬下炕来,走到桌边捧起茶壶,咕咚咕咚地灌了一肚子水,然后又跑到茅房里撒了泡尿。
等他回屋重新躺到炕上的时候,小郡主恰也醒了过来,她裹着被子,挨挨蹭蹭地接近到张梦阳的身边,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