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苍苍、野茫茫的空阔里风行游走,每天都领略着天似穹庐,笼盖四野的塞北景致,虽说日子单调乏味,可几人之间倒也相处平和,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口角矛盾。
虽然没什么大的口角矛盾,但这并不意味着平和之下没有暗流涌动,而涌动的暗流往往是汹涌的,在深沉的水底蓄势既成之后,往往就会成为破坏力极大的滔天骇浪。
几天以来,小郡主一直都没放弃想要教训老公的念头,只是还没有让她逮着机会,所以她表面上对张梦阳倒也没什么异样,偶尔还会给他些好脸色看,甚至还会趁着姨娘和莎宁哥两个不注意的时候,握住他的…戏弄于他。
待把戏弄得火烧火燎,难以自持的时候,却又不陪他钻树林,卧草丛,反而抛下他蹦蹦跳跳地跑到姨娘身边,拉着她的手跟她亲亲热热地说起话来。
这一来二去的,把个张梦阳气得恨也不是爱也不是,只好跑去莎宁哥那边找安慰。
可莎宁哥虽跟他们离得较远,却似乎把他和小郡主的秘事都看在了眼里,也看出了他接近自己的私欲和隐衷。
所以,每当这时候,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甩开他,显得很大气地走到萧太后和小郡主一边,和她们娘儿俩唠着些不咸不淡的嗑,对她们娘儿俩偶尔的言语冲撞,也表现得笑语嫣然,不以为意。
莎宁哥的心思是:是那小丫头平白无故地招惹的你,跟老娘我可没关系,你该找谁找谁去,想让我替你磨痒败火,解这燃眉之急,老娘没兴趣!
几次下来,张梦阳就知道小郡主是有心地戏弄于他了,根本就不打算给他亲热和近身的机会。
既明此理,他便也不再作那等无谓的痴想了,而是打定主意,再逢到小郡主笑嘻嘻地对自己故技重施之时,待她的手刚一探到自己门户这儿,便一把将她的手臂摁住,大声地嚷叫:“姨娘快看,莺珠她想欺负我啊,啊…啊…好疼——”
哈哈,如此一闹,被姨娘看在眼里,就算不把她个臭丫头训斥几句,也肯定得把她臊个大红脸,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作弄自家老公了。
有了这么个主意,张梦阳便自以为得计,只准备着莺珠再来骚情自己的时候,便如法炮制地反制于她。
那知道一向颇为粗心的小郡